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嗤笑。
自从秦世清兼祧两房的事传出去之后,王大人就看秦刚父子不顺眼了,碍于他当初曾经在沈思达帐前听令,就连他兵部主事的官位,都是沈思达帮他拿到手上的。
是以,看在沈思达的面子上,他对秦刚父子隐忍着,只是相互之间见面,连个招呼都懒得应付秦刚父子。
既然沈思达都不正眼看秦刚一眼,他还何必看在沈思达的面子上,给秦刚好脸色。
秦刚袖中的手攥得死紧,后背的官服已被冷汗浸透。
他正欲再辩解,忽听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议论:“听说那容氏女不过是个仵作,却能登堂入室,……”
“噤声!”有人假意呵斥,却掩不住话里的恶意,“秦大人父子趣味特殊,大概对连死人都能验的姑娘,情有独钟——”
"轰"的一声,秦刚只觉脑中血气上涌,眼前阵阵发黑。
宫门朱红的影子在视线里扭曲晃动,那些讥诮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他浑身发抖。
此刻脚下的金砖的若真能裂开条缝,他定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。
想到他们的筹谋,秦刚稳住心神。
等将来大事成功,羞辱他的人,都得千万倍地还回来。
但眼下,他真的羞愤欲绝,他承受不住众人的冷嘲热讽啊。
此时,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秦刚回头,见是户部尚书马修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