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霜自己安慰自己,她真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不过是留下证据,哪儿用得着拍多美,能认出照片中的人是谁就行。

    “我想你也能学会,等着,妈明天去买。”

    牛母说完,回厨房继续做饭,买照相机是大事,得她去挑,怕陈霜不会买,糟蹋了钱。

    吃完晚饭,陈霜去洗碗,牛母拉着牛父回房,将那张纸条拿出来交给他,把陈霜今天看见的事也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瞧着上边的车牌号码,牛父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片刻后,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如果姓白的跟他认识,那她来找再为,就是受了这个人的指使。”

    牛母惊愕万分:“你知道车牌号码的车属于谁?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。”牛父眼底闪过嘲讽,“大儿媳妇很聪明,车牌号码没有抄错。这辆车归我们总工会使用,我不爱开车,也不会开车,从来没开过。

    工会副主席王文林爱显摆,总喜欢开着车上下班。但是他不住省委家属院,他姐夫倒是住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“啊?合着查来查去,查到了你们单位?”牛母吓一跳,下意识地问,“那咱们还查吗?会不会让你在单位不好做人?”

    牛父冷笑:“不好做人个屁,王文林都欺负到我头上了,我还有什么在乎的?让大儿媳妇尽管去查,我也想知道王文林到底要干什么,为什么针对我们家。

    平日里我们俩也没什么矛盾,工作上都挺配合,为啥要把姓白的丢出来恶心我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,牛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只是她隐隐感觉,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“王文林是以前的革委会副主任,姓白的什么时候认识他的?”牛母越想越细思极恐,“老牛!你说当年姓白的跟我们家再为搅和在一起,是不是也有王文林的手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