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你别管,爸的工作给我,我自有用处。”有外人在,陈云不想服软,只想顾及自己的面子,说话也不客气,“不给我,就是没把我当女儿。

    你二姐以前是吃亏,后来妈给她活干,还帮她照顾洋洋,她哪儿吃亏了?”

    “你要这么胡搅蛮缠,我也跟你掰扯不清楚。”陈雪觉得心累,跟听不懂人话的人讲道理,感觉自己脑子有病。

    刘大齐看出她的不耐烦,语气软和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你大姐不是怪家里,是觉得家里太无情,孩子们去了,连口饭都吃不上,实在叫我们夫妻俩寒心。”

    事情又回到了之前的起点,陈雪无奈重申:“大姐夫!你得理解爸妈的苦。她怕了,不想再被人一次次闹得家里不自在,丢人现眼,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?”

    “她怕什么怕?”陈云满脸愤怒,“怕我的孩子吃穷家里?洋洋一年到头都住在家里,怎么没见她怕过?”

    “洋洋的生活费二姐给过的,家里有账本,每一笔都记着。”陈雪失望地看着陈云,掰开了,揉碎了说给她听,“大姐!我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。

    不是工作给不给你的问题,也不是你的孩子能不能在家里住下的问题。是你们的态度,释放出一个危险的信号,满足不了你们的胃口,就要闹腾。

    爸妈怕的是这个,你是家里的老大,你带头闹,底下的会不会有样学样?

    他们老了,经不起儿女这么闹。与其到那时陷入不可收拾的地步,不如现在就斩断这份潜在的危险。”

    刘大齐想说什么,张了好几次嘴巴,都不知道该说啥。

    老丈人原来是在气这个,他怎么没想到?

    要说起来,他在镇上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,家里一直闹的不自在,的确让人笑话。

    看来那天他鲁莽了,不该嚷嚷着要断亲。还是邱惊雷说的对,都是血脉至亲,不能把话都说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