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们信了。德江准确说出安安十六岁在医院的事,没人告诉他,他根本不会知道。”姚母的语气很淡漠,也很轻,似乎看透了吴琴内心真实的想法,“知道这件事的人,只有我的娘家人。”
“那也不一定就是我,我真没说,也有可能是其他人。”吴琴依然狡辩。
姚母的视线移开,不再盯着她的脸:“其他人,德江都不认识,他们还不知道安安和德江的事。只有你知道,因为你经常来我家。”
“嗬!”吴琴冷笑,抵赖不过去,她干脆承认,“姐!你想说什么?安安的事就算是我说了又怎么样?我就讨厌他。他一个乡下来的大头兵,凭啥娶我外甥女?
还入赘,美的他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想一飞冲天,做梦。这次是不是去他家了?他父母巴不能够将他塞进你家吧?
我就知道,他们那样的家庭,儿子被部队领导看中,一步登天,恨不得把你们夫妻俩当祖宗供起来。
陈德江是长得不错,以后能不能对安安好,那就不好说了,我拆散他们是为了你和我姐夫好。”
姚母不说话,静静地听着,吴琴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,继续贬低陈德江。
“姐!你和姐夫得擦亮眼睛,不能被陈德江给骗了。农村出来的孩子,心眼子多的很,你和姐夫太刚正不阿,容易中了他的圈套。
我看他就不像是什么好人,也就一张脸能看,别的都不行。你还是别让安安跟他谈朋友了,免得到时候后悔。”
“你来找我,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?”不想听吴琴中伤陈德江,姚母换了个话题,“没有别的事?”
吴琴想说没有,转念一想,还是说了实话:“不是,有别的事,我看好了一套房子,小两居,铁路宿舍,就在火车站边上,要一万一。
姐!你借我一万块钱吧!我自己添一千,先把房子买下来,装修不够再借我点,争取五一就给两孩子办了。”
要在以往,她或许会考虑考虑。
现在嘛!她连考虑都懒得,没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