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此时此刻,她才明白刘大齐为什么要跟爸妈断绝来往,这是在外头有野女人了,怕她回去告诉父母。

    坐在车上,陈云的脸黑沉着,眼底冰冷,心口闷疼。

    为了这个家,她跟家里闹,不顾廉耻要这要那,最后却发现自己成了个笑话。

    她闹啥?闹来好处让刘大齐去外边打牌找野女人?

    难怪他要打听爸妈存了多少钱,还把自己的钱都拿走了,原来都输干净了,外头还欠着不少。

    没钱还就用自己的身体去还,多恶心。

    那女人跟另外两个人明显是一伙的,刘大齐就跟个死人一样没看出来,还要跟他们打下去。

    见陈云坐进了拖拉机斗,刘大齐赶紧拿出摇把,发动车子,开着离去。

    今天的陈云很不对劲,跟疯了一般,那股子凶狠太吓人了。也不知道她是从谁那儿听说自己在金福燕家的,一路找过来,进门就打。

    金福燕太很可恶,他都说了欠钱还钱,为什么还要让他亲?

    他只是喜欢打牌,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。何况当年金福燕根本瞧不上他,嫌弃他家穷,嫁给了煤球厂的工人。

    这会儿又千方百计勾引他,她男人才死几年,为啥这么快就守不住?

    心里惴惴不安地开着车往家里赶,三个孩子齐齐坐在门槛上,瞧见他们回来,个个开心不已。

    陈云一个个将他们推开,进屋“砰”地关上了房门,倒在床上,泪水不停落下,滴湿枕巾。

    她发誓,绝不会让刘大齐好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