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不言眉头微蹙,“怎地,我出不得?”
凝香立时躬身答道,“夫人,奴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想着外头天寒地冻,虽说没有下雪,却较往日更冷一些。”
若是出去,冻坏身子,怕也是不好。
段不言冷笑,“……凝香姑娘,是不是我进出这府院,还得你同你家大人点头?”
凝香一听夫人生气,马上跪下。
“夫人,奴知错。”
“出去!”
段不言最烦人跪来跪去,看着两个小丫鬟,“你们会梳头么?”
铃铛不敢应答,玲珑大着胆子,“回夫人,奴手儿小,夫人乌发浓密,把不过来呢。”
夸赞头发长得浓密厚实,段不言哼笑,“那快去寻个能梳头发的来,对了,嘴儿少利索的更好。”
玲珑立时脆生生应了个好,小跑出去,就看着凝香在门外立着抹泪。
她欲要上前,凝香推了她一把,“去叫你竹韵姐姐,可再不能忤逆夫人。”
凝香吸了吸鼻子,心底再三告诫自己,往后莫要对夫人之言有所质疑。
摸着额头上结痂的伤口,只觉自己总不长记性,夫人再不是上吊之前那个知书达理但略微骄纵的贵族千金。
如今,一言不合,就撵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