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莲往前再探半分,胸口白肉晃晃荡荡,绣着缠枝并蹄莲的大红色抱腹,凤且也能瞧得一清二楚。
他身形巍然不动,面色沉冷。
“冉氏,早知你这般的心思,当日也不会有纳娶之说。”小小年纪,胸腹之中那颗莲蓬多眼的心,倒是少见。
心眼如此之多,换做三月前,凤且定不会起了这等心思。
原本要纳了她,一是为了延绵子嗣,二来也是她更为乖巧懂事。
孰不知,闯下这等的祸事。
“大人!奴家既是跟了您,生是您的人,死是您的鬼,我父兄皆无,族人零落,舅舅家……,也不算亲近。大人这般弃了奴家,真是把奴家往绝路上逼。”
“绝路?你把主母往死路上逼时,何曾想过她孤苦伶仃一人?”
凤且冷冷发问。
冉莲顿时语塞,虽说还是满面泪水,可这会儿也不顾不管,上前就要趴伏在凤且膝头,哪知凤且怒斥一声,“马兴,你是死了吗?”
立在门畔的马兴箭步而入,再是不讲客气,揪着冉氏的手臂,直接拖离凤且身前。
冉莲定然死命挣扎。
“大人,大人,奴家也不回您的后院,与夫人争风吃醋,您就当恩典奴家,与奴家一儿半女,不算白来这世上一遭。”
“儿女?”
凤且唇角微微上扬,因眠睡乱了的发丝,略有几根飘在额际,他玉面冷颜,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