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萱月问了凤且段不言的身子,凤且如实说道,“前些时日,秋冬换季,身子倒是羸弱了些,不过后头养好了。”
贺青玲愈发听不下去,想到凤且归来几日,就夺走了她心爱的福源典,这会子听来,更是不能忍受,于是幽幽说道:
“三弟,说来你们夫妻聚少离多,从前也不见你心疼弟妹,反而是弟妹舍不下你,追着到了曲州,前些时日还传话来说,要送了弟妹回祖屋修身养性,怎地一夜之间,又全然大变呢?”
贺青婉恨不得拽住自己堂姐的手,捂住她的嘴。
几日交锋,贺青婉早早知道自己堂姐根本不是三表哥的对手,连着姑母都不得不偃旗息鼓,妥协一二。
但贺老夫人一听侄女兼儿媳的贺青玲出击,也马上附和道,“是啊,三儿,你与段氏不合,如今又要给她园子铺子的,可是有难言之隐?”
凤且垂眸闭目,心道,是有,但能说吗?
须臾,他抬头,表情真诚看向老夫人,“母亲容禀,从前是我混账,不知娘子的好,而今一朝醒悟,二嫂所言送走不言,也是气头上的话语,如今我夫妻,莫说她离不得我,就是我,也离不得她啊!”
娘哟!
瞧瞧,这肉麻的话!
贺青玲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,冷笑道,“原来三弟妹这般能干,三弟这次怎地不带着弟妹归来,大嫂与大哥素来恩爱,倒是用不着,可我这拢不住你二哥,怕是能朝着弟妹学个一二。”
你学不来的!
凤且心中郁结丛生,段不言是靠打的,你能吗?
“二嫂,你与二哥也伉俪情深,我与不言小打小闹,蹉跎多年,而今方知夫妻不易,若说学来,也是我夫妻向大哥大嫂与二哥二嫂学来。”
贺老夫人听得小儿子维护儿媳,心中恼怒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