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三行轻哼,甚是不喜,“他们护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是伪君子,尤其是凤且那货,长得妖媚,不像个男人,可做事儿,却比寻常郎君狠厉多了。”
薄待段不言那些年头,莫说段不问咬牙切齿,就是赵长安,都恨不得把这厮拽出来揍一顿。
奈何!
凤且不是寻常纨绔子弟……,只知吃喝嫖赌,他允文允武,才学不浅,文状元去做了武将,到了将军位份,又转为曲州下头的知县,前朝历史翻烂,也寻不到这等子天纵奇才。
幸好他不喜女色,段不言入门八载,未有生养,也不曾听说他纳妾。
想到这里,赵三行打发赵九,“你去探听一二,姑奶奶来到曲州府三年,可是受了他的薄待,怎地今日独自外出……”
好歹也是抚台夫人,凤且竟容许她抛头露面?
赵九得了吩咐,悄然退下。
还差使小厮们取来酒菜,主仆几人也不分彼此,坐在屋内,吃酒吃肉,直到听得前院马匹嘶吼,赵三行看了一眼赵良胜。
后者飞奔出去,又跑回来。
“三爷,姑奶奶带着那黑脸捕役,还有小厮,打马离去了。”
赵三行打了个哈欠,“极好极好,送走这祖宗的,我也安心些。”
路上,段不言蒙面带帽,扬鞭催马,一直奔到城门里头,段不言才停下来,“李源,你回去禀胡大人,西徵贼子入曲州府,犹如过无人之境,恐怕今年不怎地好过。”
李源手握缰绳,沉吟片刻,“夫人,属下先送您回府,再行禀报不迟。”
段不言扬了扬马鞭,“李捕头,防务之事,重中之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