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丰收拿过来一看,嚯!倒吸一口凉气,“夫人,您这是从哪里得来的?”
“凤且书房里拿的。”
屈林扶额,从前,他们一年四季听不到凤大人名讳一次,而今——,一天里三五次,还连姓带名,毫不客气。
凤且凤且,屈林都怕自己来日见到大人,脱口也是凤且。
屈林与孙丰收下面两个汉子,其中有个头长得奇怪,面容黢黑,叫蛮脑壳的,指着一个叫八字沟的地儿,“夫人,小的知晓这里。”
嗯?
段不言抬头,“说说,远不?”
满脑壳举着火把在原地走了几丈,又抬头看了看天,虽说没有下雪,但暗夜之中,连鸟雀都冻得没声儿了,也看不出半分动静。
但这蛮脑壳思索算计一番,同段不言说道,“夫人,约莫二十来里地,得从密林里走,走到一处悬崖,听得老辈人说,要寻个洞,入口极小,但能达沟底,出去之后,就是这八字沟。”
舆图上,短短几个字,但却是离西亭大营后背最近的地儿。
“去过不曾?”
蛮脑壳点点头,“小时去过两次,山洞入口极窄,但洞府之内别有一番天地,只是前些年,俺们村三十二口人被西徵贼子屠戮殆尽,知晓这处洞府的人,也就没了。”
“西徵人可会是发现这个,方才沿着山洞钻到了嵇炀山中,奔入曲州府。”
蛮脑壳摇头,“西徵人发现的怕是另外一条道儿,好似是天梯,但前些时日,我们跟着孙管队搜寻过几次,愣是没发现他们藏匿的绳梯在何处。”
孙丰收接上话来,“夫人,正是如此,悬崖之上我们寻到了他们活动的地儿,可掘地三尺,也不曾发现上下悬崖的工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