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不言嗤笑,“凤适之,不放狂言,我还高看你几分。”
凤且哭笑不得,瞧着她满脸不屑一顾,若不是时机不对,真要给她点颜色瞧瞧,“莫闹,我这事儿多,今儿一早上,我热水都不曾吃得一口,你快些起来,陪我用饭,过后我与你一起回去。”
咦?
段不言从衾被之中挣脱出上半身,伸了个懒腰,带着几分敷衍,“怎地,从前也没那么看重我啊,奇了怪,你们男人在床榻之上狂野之后,就忽地有了责任感了?”
说到后面,嘲讽十足。
凤且如今耳朵极为好用,一听就明白段不言取笑他呢,扶额苦笑,“我甚至都怀疑,昨夜衾被之中,呢喃的女子可否是你?同样的樱桃小口,说出来的话却寒暖两级呢。”
一个娇滴滴的,哄着他百般恩爱。
一个刺挠挠的,恨不得口诛笔伐,以舌杀人。
段不言满脸嗤笑,素手压在他肩头,充满暧昧的摩挲几下,“行了,大老爷们的,床榻上的温存不过就是男欢女爱,你还指着谁能因此变了个人不是?”
魏雪生的小情人那般敢想的主儿,也不敢说让魏雪生为了她情谊长存,专宠她一人。
末世比这个时代更可怖。
利益至上。
众人都是在苟且偷生,欢爱不过就是生活之中的调剂品,咋地,能为了个睡了一次的男人,就敞开存货,贡献了自己全部的食物?
放屁!
要男女之色真这么好用,何须利益捆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