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上侧身看过来的段不言,大眼睛眨巴几下,依是半睡半醒,“何事?”
“那处营房让给恒王府的孺人与宋家上下避风,指挥所暂且搬这里来,夫人先睡着,一会子马兴过来,拉个帘子,也不妨碍你。”
嗯哼!
段不言打着哈欠,翻了个身,“再烧个炭盆子给我,冷得很。”
她手脚冰凉,在凤且与几个小兵抬着她床榻放到角落时,她纹丝不动,拥被入眠。
破天荒的好脾气啊!
满大憨知晓夫人无碍,欲要奔马回去告诉嵇炀山密林里等着的一群人,马兴拽住他,“下着雪,夜半三更的,听得说跑了个西徵高手,瞧着没,许千总下头的人正在搜寻,你莫要添乱。”
“可……可孙管队他们还与刑部侍郎府赵家的三爷在一处儿,若我不去禀,他们还要担忧一整夜。”
“担忧又死不了人!左右夫人好好的!”
马兴说完这句,满脸无奈,瞧着天色也晚,索性抓着满大憨寻了个烧得旺的火堆边,挤着坐了进去。
“你们跟着夫人闯进西亭,竟是只受了点小伤?”
马兴刚问出来,旁侧挤着的士兵,齐齐转头,“将军跟前的兴大哥,你说的闯进西亭,怎地回事儿?”
一听这话,满大憨马上牢记屈非在牢里的叮嘱。
马上摆手,“夫人?夫人不曾去啊,我们是跟着屈护卫去救将军的,歪打正着。”
再问,就啥也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