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乌那罕策马而回,雪地无声,风也不语。
部下不敢出声,只默默跟随,他骑在最前方,披风早已被雪打Sh,却不曾拨动分毫。
他下马时未语,手拂过马鞍,像是刚与旧友道别。
回到帐中,他独自斟酒。
那是婉儿最Ai替他斟的温梨酒,如今倒满一盏,他却没喝,只是盯着杯中水波,一动不动。
过了许久,他将酒倒入火盆,滋声作响,像是将一段情,用酒灼去。
他走至榻前,抚上她曾枕过的丝枕。
那香囊还在,枕中有她遗留的几根发丝,他将之握在掌心,指节泛白。
他拿起了那信。
王:
当你看到这封信时,婉婉应已走在离开赤狄的路上了。
请别怪罪我不辞而别。
可若我开口告别,你还会让我走吗?
你说过,若我走,你会疯。
但我离开,我也一样心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