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晚,两口子回房间后,陈康健却对韩树花没了兴趣。他觉得,陈宏业一定没放过自己老婆,肯定搞过了。衣服都扒了,还不吃肉,这是男人么。反正,他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,所以也坚信陈宏业不会错过。被脏了身子的老婆,陈康健觉得特别脏。两口子坐在床上,陈康健看韩树花的眼神都充满恶心。他脑子里想的,是这婆娘跟陈宏业做那事的情景,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。为了将来的发达,他又不敢提出离婚,只能生闷气。“你那么看着我干嘛?又不是我要跟陈宏业睡觉的。”睡觉?!恶心!真恶心!这种话也说的出口。还说的那么坦然。陈康健都快吐了,见韩树花这么平静,八成是跟陈宏业睡舒服了。可他强忍着:“能不提这事了么?”“我也不想提,是你一直这样生气的看着我。你愿意带绿帽子,我哪儿管的了你。但是你得想清楚,要是大哥以后再来找我,你得提防着点儿,他力气大,我可拗不过,他想跟我睡,我也……”“别说了!”陈康健火冒三丈,一个人出去抽烟了。韩树花不明白,像陈康健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,为什么忍着不发火。但她自己也不想待在这个房间里,不愿意留在陈家。有火不发,强压着,这样的男人让她觉得恐怖。要是陈康健想不开,夜里把她给杀了,那怎么办。干脆,韩树花回娘家去。陈康健没拦着。到了家,村长对此事还一无所知,因为家里没电话。可女儿把事情说出来后,村长气的差点没当场吐血。“你!——你跟陈宏业……你们!丫头,你和徐凯的事刚过去,怎么又跟陈宏业搞上了!你丢人不丢人?!”“爸,其实,这件事是徐凯干的,他想一推六二五,谁让跟徐凯的事情被他撞见了呢,其实他是想整陈宏业,拿我当挡箭牌了。”“呸!你真不是我的女儿!你还跟徐凯胡来,你就那么缺男人?陈康健不是男的么?这事让我的老脸也跟着丢尽了!”“爸,行了吧,小点声,别让邻居听见。”村长手指狠狠戳动桌子,吐沫星子乱飞:“哦!你还怕被人知道啊?老子一辈子小心谨慎,结果栽在你这个死丫头手里!你做事怎么不计较后果呢?陈家肯定要跟你闹离婚了!陈家人也要脸面!到时候村里人一打听,知道你的事,你这辈子就毁了!”韩树花还理直气壮的:“行了吧,爸,怎么就知道骂我,这种事,男人不动手,我怎么会答应呢。是徐凯强迫我的。”“知女莫如父!你不要扯上旁人!陈家会跟你闹离婚!”“不会,我看出来了,陈康健不敢说,他要脸,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上床睡觉,他好意思满世界嚷嚷去?”村长被气的没脾气,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荡妇一样的女儿。徐凯当初搞了他女儿,他不敢声张,否则徐凯的老子一句话,他的村长就当不成了。上级天大,他又怎么敢得罪高官呢。现在不管女儿说什么,村长都担心,担心陈家人要离婚。不是女儿自以为是,说陈康健不闹就不闹的,陈家上头还有俩爹妈呢。做爹妈的,能咽下这口气么,都对不起祖宗牌位。“听着,你要一口咬定,是陈宏业强暴你的,但你抵抗了,他什么都没办成,懂么?你别窝在家里,你嫁出去了,就是陈家的人,家里不留你睡觉!”“爸!”“回去!”韩树花现在真的里外不是人了。但她的性格也倔强,爸不留她,那她还回到陈家去。回来已经快一点钟了。西屋的房间里,陈父陈母没睡觉,门口隐约透出来灯光。韩树花憋了一口气,回到房间,看丈夫还在里头愁闷烟呢。地上全是烟头。“康健,我跟你说句实话吧,陈宏业想欺负我,但没弄成。”陈康健信么?哼,他不信。都脱光了,还没睡成,糊弄鬼呢。“陈康健,你到底是不是男人?要发火就发火,不用憋着。如果你想离婚,咱们明天就去民政局。对外就说,是咱俩感情不和,既照顾你的脸面,也照顾我的脸面。”离婚?不,这个女人将来可是公司的大老板。陈康健没有赚钱的脑子,就是有,他也不会放弃韩树花的,自己赚钱多累。想到这儿,陈康健微微一笑,拉着女人的手过来搂抱。“呵呵,你都这么说了,我能不相信你么。你是我老婆,我当然不会放弃你的。”呵!韩树花是真的无语了。她特奇怪陈康健有这么能忍。“你真的不介意?”“你不是没让陈宏业得逞么?”“我是说了,你相信?我又拿不出证据。”“哈哈,当然相信了,早点睡觉吧。”那天晚上,陈康健的欲望被他自己控制住了。他嫌弃韩树花的身子脏,他一整晚背着韩树花睡觉,但没睡着。老婆的身子被陈宏业占了……韩树花跟陈宏业搞在一起了……这两人大汗淋漓……很恶心,可他就是禁不住去想,越想、身上就越冒火。没准,韩树花还觉得很舒服呢,这贱人。早晨起床,陈康健的脸色不太好,却挂着笑容。他提出让家里把钱都拿出来,要出去做生意。前世,陈宏业去外贸工厂拿了衣服出去卖,收益还是不错的。他只需要依葫芦画瓢,应该能挣到钱。这苦逼的日子,他已经烦透了。想要忘记韩树花跟陈宏业做那种事的场景,只有用钱才能让自己不去想。总之,他最近不想碰韩树花,有了钱,可以出去找小姐,城里出来卖的女人,还是不少的。陈父陈母是农民,没做过生意,自然陈康健也没做过。家里没几个钱,儿子要拿出来做生意,把两口子的心都给堵住了。赚了还好说,那要是赔了呢。“康健,你没做过生意,怎么想起这事了。家里就那点钱,也不够啊。”“爸、妈,够用,放心吧,回头你俩就等着数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