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柱站在门口对助理吩咐道,“倒两杯咖啡进来。”然后指着沙发说道,”你可是稀客,我能不重视吗?怎么想着来太市呢?“沈清清礼貌的接过助理递来的咖啡,放在面前的茶几上,”二柱哥,你知不知道苏慕?“没想到沈清清直接开门见山,二柱下意识想帮苏慕隐瞒,”不知道,那是谁啊?我怎么没听过?“看着眼神闪烁,神情不自然的二柱,沈清清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二柱撒谎,自己在他婚礼上也没有看错,就是苏慕,没想到在苏慕最落魄的时刻,二柱收留了他,也不知道二人打着什么注意,有着怎样的约定。既然二柱不承认,她也不逼他承认,省的他为难,沈清清喝了一口咖啡,”我知道你人缘广,那是我曾经的学生,家里破产了,带着他妈妈消失的无影无踪,他的亲戚在到处找他,他小姨病的快要死了,希望他能赶回去参加她的婚礼,“二柱眼神满是惊讶,张口接道”啊,那婚礼是什么时候,不知道他赶不赶的回去。“说完就知道露馅了。沈清清把手里的咖啡饮尽,”婚礼八月二十四上午,在运市大教堂举行,二柱哥,你托人找一找,要是能找到,也算了了人家的心愿,他也少份遗憾。“说完站起身,”二柱哥,你忙吧,我就不打扰你了。我还有事情去做。“看着离去的沈清清,二柱一拍脑袋,刚才都在想着怎么通知苏慕赶紧回来,都忘了留沈清清吃午饭了。出了二柱的家具城,沈清清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,一道瘦弱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,她急忙追了过去。苏妈妈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沈清清很惊讶,”沈老师,您怎么在这里?“沈清清倒回气息,笑着说道,”阿姨,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您。“苏妈妈脸上满是苦涩”我们苏家现在负债累累,所有的亲戚朋友见了我们都要讥讽几句要不绕着道走,知道我们的老百姓都要骂我们黑心烂肺不得好死,没想到沈老师,您不嫌弃,还会主动和我说话。“沈清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妈妈,小心的说道,”阿姨,那是一个意外,谁也不想发生那种事情,您千万不要这么说,都已经过去。“苏妈妈饶是再坚强,也忍不住流下眼泪,”我们名誉全毁没关系,我们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是活该,可是害苦了小慕,都是苏炳对矿工一次次容忍才会酿出这么大的祸患,“提起苏爸爸,苏妈妈竟然有着恨意,这让沈清清不能理解,”阿姨,这一切叔叔也是无辜的。“苏妈妈擦了擦泪,”当初井下的工人老是擅自动通风设备,警告过一次又一次,他们都不听,我告诉苏炳开除那些不服管教,仗着工龄的老矿工为所欲为的老梆子,可他心软,说什么他们从苏家矿场成立,一直兢兢业业,都是老经验,动设备都是有理由的,一直袒护他们,结果新换的通风设备发生短路,矿下的瓦斯浓度过高,引起爆炸,既然是有经验的老矿工,矿井里瓦斯浓度高为什么察觉不到,还要下去作业。“沈清清不禁想起了钱本分,她一直想去问一问苏爸爸,可是监狱突然终止她的探视,给出的理由上面查的严,他们不好交代,为了不连累祁修,沈清清便就此打住。旧事重提,她不禁问道,”阿姨,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钱本分的矿工?“苏妈妈一愣,没想到沈清清知道钱本分,点点头,”知道,他有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儿子,老苏这些年一直很照顾他们家。“沈清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”阿姨,我见过他,他的老婆,儿子都死了,他也变得神志不清,后来跑到马路上被撞死了,我去过他家里,见过很多他在矿上工作的照片,我觉得这些老矿工对叔叔都很感激尊重,他死前说,他提醒过那些矿工,井里瓦斯浓度高不能下去,可是没有人信他,后来,矿难就发生了,您知道当时为什么那些工人没有听经验丰富的老矿工的话吗?“这件事让苏妈妈也很吃惊,她没想到苏家煤矿爆炸前,还有这样的事情,疑惑的问道,”那既然钱本分知道,为什么不去打电话告诉苏炳,让他亲自终止井下作业。“沈清清道,”这确实是疑点,为什么钱本分察觉到了危险没有说出来,还有,矿工为什么不听钱本分的话,“苏妈妈脸色发白,”难道有人害故意我们苏家。“沈清清摇摇头,”阿姨,谁会拿自己的命去害苏家,这些遇难的矿工都是上有老下有小。矿里瓦斯浓度过高报警器都会响,警方猜测工人都急着开采作业,信任机器,大于人的经验。苏家矿难就是意外,至于钱本分很可能也怀疑自己的判断才没有说出来。这些都是专业人员调查取证后给的结论。“苏妈妈一脸痛苦的说道,”那都是新的设备,我想不通为什么电路会短路。“沈清清上前扶着她,”阿姨,你不要难过,都是意外,一切都已经过去了,也不要恨叔叔,他自己也很自责,觉得对不起你们母子。“苏妈妈泪眼模糊的看着她,”你见过苏炳吗?。“”曾经我去看望过他,他一直嘱咐我,见到你和苏慕代替他给你们说一声那个对不起,他会好好改造早日出来,重新振兴苏家,继续给你们娘俩好日子,他苏炳说到做到。“苏妈妈听完趴在沈清清怀里,不顾周围异样的目光嚎啕大哭,”我知道,我知道,我一直都知道,我和小慕从来没有怪过他,我们拼命的赚钱还债,就是不想他太辛苦,现在小慕去了异国他乡也是为了让苏家走出绝境。我们从来没有埋怨过,放弃过。“沈清清心里百般不是滋味,她理解苏慕的痛苦也知道他背负的责任,他不再是从前那个随心所欲追求爱情的少年,他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要扛,再也不是那个一腔热血的少年。